到了即墨的那天晚上,不知为何,慕容紫英睡得并不好,在天还是灰色的时候,便醒了过来。他盯着天花板,眼前却出现了姬亭射箭时英姿飒爽的身姿。怎能胡思乱想!慕容紫英狠狠的摇了摇头,试图保持清醒,可是很显然,他失败了。他思索了片刻,决定去后院练剑,或许可理清自己的思绪。
到了即墨的那天晚上,不知为何,慕容紫英睡得并不好,在天还是灰色的时候,便醒了过来。他盯着天花板,眼前却出现了姬亭射箭时英姿飒爽的身姿。怎能胡思乱想!慕容紫英狠狠的摇了摇头,试图保持清醒,可是很显然,他失败了。他思索了片刻,决定去后院练剑,或许可理清自己的思绪。
姬亭也是早早的醒了过来。只不过,她打算到外面去闲逛。刚晃到后院,便瞧见了慕容紫英的身影。她隐在花丛之中,看着慕容紫英舞出了一套漂亮的剑法。真好看啊,她不禁默默感叹道。
宝剑赠佳人?姬亭脑海中莫名的跳出了这句话。若是自己还能回去的话,就让宫廷中的第一铸剑大师替他铸把好剑吧,姬亭默默地想着。
一套剑法练完,姬亭没能忍住,大喊了一声“好”!慕容紫英一下愣住了,二人四目相对,气氛尴尬至极。还是姬亭机灵,她咳嗽了两声:“咳咳。如今天未大亮,那狐妖想必也还没睡够。不如趁机上山除妖,你看,如何?”慕容紫英眨巴了一下眼睛,良久,才点头表示赞同。
那狐妖虽然外表凶悍,可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茬。不过占了两百余回合,姬亭便用一招“矢肃鹄八门存”了解了他的性命。战斗结束后,二人相视一笑。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,为何,只不过是第一次联手作战,威力便如此之大。
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
当他们带着死狐狸的尸身下山时,即墨的百姓轰动了。他们视慕容紫英和姬亭为恩人,一定要让他们留下来,让他们尽情享受夜晚的花灯盛宴。
夜晚,华灯初上,即墨一片繁华。姬亭也不过是小女孩性子,在各种铺子前总是要停留那么一下下。而即墨的百姓热情淳朴,见是恩人来了,货物全部免费,任姬亭挑选。这就苦了慕容紫英,在她身后拎着大包小包,苦不堪言。
姬亭又在一家花灯铺子下停了下来。老板看了看姬亭,又看了看慕容紫英,笑着捧出了一盏精致的花灯,在姬亭耳边悄声说道:“姑娘,这盏花灯可是能让姑娘与心上人百年好合的,你看上面的鸳鸯,画的多好。姑娘和那小哥儿郎才女貌,当着一对璧人,快去放吧,老婆婆祝你们能永结同心,此生不负。”“谁,谁要和他,百年好合呀。”姬亭涨红了脸,双手搓着衣角,扭扭捏捏地一点也不像平日里豪爽的她。她回头偷瞄了一眼慕容紫英,看着他英俊的容貌,牙一咬,便拿过了花灯。
二人走到河边时,姬亭点燃了花灯。她犹豫了一下,柔声唤道:“嗯,紫英。你愿意,和我一起,放花灯吗?”慕容紫英有些不知所措,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脸上顿时飘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:“呃,好,好的。”四只手托着花灯,蜡烛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两张年轻的脸。花灯朝下游漂去,星星点点的烛光在河流之中起起伏伏。姬亭靠在慕容紫英的肩膀上,喃喃道:“紫英,你我也认识了那么久了,你也不必这般生分的唤我姬姑娘了,就唤我的小名,苗儿即可。”慕容紫英揽着她的肩膀,靠着她的右耳,轻柔的唤道:“苗儿,这名字,真好听。”姬亭红了脸,良久才小声说道:“紫英,以后的每一年,我都想,来即墨放花灯。你陪我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愿年年此夜,人月双清。
不过是人们美好的幻想罢了。
姬亭又在琼华呆了大半年,这大半年中,二人日日相伴,羡煞了一堆同门。
知道那一天,有皇家密使带着皇上的信函悄然而来。
“阿姐,父皇五日前驾崩。阿姐,如今朝政不稳,各方诸侯蠢蠢欲动,几大世家权利滔天,我有心无力。阿姐,回来吧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姬亭看着那封信函,久久沉默。慕容紫英在瞧见皇家密使的那一刻,就已经猜到了结局。
是他亲自送姬亭回去的。
在天空之中,姬亭死死地抱着他的腰,好像想用尽浑身的力气,抓住那虚幻的幸福。慕容紫英贪婪地感受着她的体温,心下却明白——她再不会属于他了。
从今往后,便是陌路。
王姬,道士,本就应该毫无交集。
遇上了,就是对方,一生的殇。
三年后,姬亭与姜契大婚。
每一年的那一天,慕容紫英都会来到即墨,点上一盏花灯。可身旁,再没了,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。
五十年后,当慕容紫英得知姬亭过世的消息,他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声“知道了”。可手上,却死死的捏着,分别那日,姬亭塞给他的香囊。
听说,王姬死前,嘱咐后人,将她葬于即墨郊外的小河旁边。
听说,仙人无情。可又有谁知道,仙人,亦有情。
你还欠了我一盏花灯,还有——
一个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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