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十年旧梦
说话间，我们已经追上了李逍遥。
刚才发生的一切，阿勃在荧幕前看得真切：
话说李逍遥抓着凤凰飞走后，迟迟不见我出现，正在担心时，身后一个巨大的鲨影追了上来。“怎么天上也有鲨？”李逍遥纳闷间，就见这个鲨影飞速接近，正逼近之时，突然一个转身绕到了李逍遥的右侧，与他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并驾齐驱。这个鲨影有着钢劲的体形霸道的线条，上方似有几只扇页强劲地旋转着，左则好象还附着一人……
“昀青兄，你可赶上来了。”李逍遥终于认出我来，倒没注意这东西还需要人来驾驶。
转眼间我们来到了群山峻岭之中，凤凰飞落到一个峭壁上突出的崖边，李逍遥跳了上去。
我也没和阿勃道别，就飞身跳了下去。阿帕奇机身一扭，呼啸着离去。
“嘿！好象电影里的特别行动一样！”我叹到。
“咦？……”李逍遥泛起疑问，“这里好象很熟悉……”
“想是来过这里是吧？”我提醒他。
“有点……”他还在嘀咕。
“我们进去吧！”我指了指山崖前的山洞，迈步先走了进去，李逍遥也跟了进来。
没走几步，就有一群黑影冲了上来，这种妖怪有虚无实，却最怕七星伏魔剑的光芒，李逍遥一剑劈下去，它们登时化为乌有。时不时的还有几个肉头妖，在我全新灵气剑的光芒刺入后，也不得不化为一滩血水。
我们边应付小妖，一边寻路向洞内走去。洞中线路并不复杂，再加上我和逍遥又不是路痴，回头路自然没走过一次。
“嘿！这里居然有九千文钱！”我打开了一个在洞边上找到的一个烂木箱，“我先发现的！归我了！”我嘻嘻笑着把那一箱铜钱倒进了我的背包里，心想：总算让我找到了！
“你数都没数，怎会知道有多少？”李逍遥打趣到。
“这是经验！”我嘴上这么说，心理却暗想：拿过多少次了，怎会不知？
“要不要我帮你数数看？”李逍遥给我开起了玩笑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，刚才打那些苗人和石长老时，没少捞着油水吧！少说也有4000文！再加上你从王宫里搜得的宝物当了之后，你这一趟赚得不比我少！你李逍遥会做亏本的生意？”我也不含糊，一边拾着掉到地上的铜钱，一边斜着眼睛盯着他。
“凭你的身法，做到我这样也不难呀！”他也来了兴致。
“我不是没想起来吗！再说了，我也懒得这么辛苦，够用就得了！”
“就这几个钱，阿奴两三下就花完了！”李逍遥带着自嘲的口吻提醒我。
“恩！有道理！”我想起了标价9000的金蚕王。
我们继续前进着。
“这个洞穴似是有人修建的，还有楼梯哪！”我打破了沉静。
“可能吧！”李逍遥看着四周，心不在焉地答到。
洞穴到了深处反而显得更加宽敞，头顶的石缝中透下一道道青光，我们像是走在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，底部盘旋着一条条石阶，错综复杂地交错着，弄个不小心还真要找不着北了。
“恩公大仙！”正在我们寻着去路时，一个怪声响了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！？”我吓了一大跳，李逍遥也瞪大了眼睛。
“大仙怎么忘了？数月之前您来此地，小妖还斗胆向您借了宝剑的啊！”我们终于搞清了状况。
“哦！原来是那个土妖。”我翻然醒悟。
“噢！——我想起来了！”李逍遥恍然大悟，“那条青龙铲除了吗？”
“托您的福——小的已将青龙铲除！”土妖说道，“小的在此恭候大仙多时，就是为了将神剑奉还。”
土妖将纯阳剑双手俸上。
“还有一块青龙碧血玉是吧！”我看着土妖的样子感到很不舒服，想赶快把它打发掉。毕竟人还是喜欢美好的东西——像灵儿。
土妖把青龙碧血玉交给了逍遥就消失了。
看着李逍遥手持翠玉疑惑不解的神情，我只好向他解释：“这青龙碧血玉是收服那条青龙后的产物，你把它带在身上，在合力出招时可召唤出青龙为你所用。”
他一边点头一边收起了那块翠玉，然后对我说道：“这把宝剑倒是珍贵，看这光芒倒与你的灵气剑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传说中来自天外奇想的梦幻神剑，也只有你李逍遥才弄得到啊！”我带着嘲弄感慨到。
“昀青兄的意思是在笑我整日幻想连天喽！”他也笑了。
“谁说的，能‘想’出一把实打实的绝世宝剑也是要有本事的。改明儿我得告诉你村儿里的顽童们，叫他们改改九仙调，你睡仙李逍遥的宝贝不是枕头，而是这梦幻神剑——纯阳剑——我看也只有你才配拥有这把宝剑。”我摇头晃脑地说。
“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，那这把七星剑你拿去用吧？”
“不用了，这会儿我还是用我的灵气剑自在，用则有之，不用则隐之。况且我不是还有一把磐龙剑吗？”
我想起了逍遥问过我的话。
“何止一把，你连在林木匠那里买的那把木剑都不舍得扔掉，何况林盟主送你的那把龙泉剑？！”
我不想知道太多未来的事，就没再说什么。
这真有趣，我知道这会儿将要发生的事，而这个李逍遥则知道我的未来……我不愿知道我的未来，这样活着才有意义，他应该也这么认为，所以我不会告诉他将要发生的事，只会在他该知道的时候向他解释。
我们继续往里摸索着，我只知道进了洞尽量向左前方走应该就会到了，刚才不是都见到土妖了吗？
看着眼前的景象似有稍变，应该是进得更深了，应该快到了。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，停住了脚步。
“怎么了？”逍遥问我。
“你有心灵符么？”我问他，“给我几张。”想到待会儿打完那什么鬼婆，难免要提到月如的事，我就想避了开去。
“有几张。”说着李逍遥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金黄色的符纸第给了我。
“怎么用来着？”我不想让他感到我有点不对劲儿。
“只要把灵力灌入符纸，指向被施用者就行了。”他简单地说道。
“其他符纸也是这样？”我追问。
“是啊！”他已发觉了现在的我似乎和他认识的我有点不一样，“你是怎么了？失意了吗？”
“我又没吃什么忘忧散，况且失意的人又怎会知道他忘了什么？”我辩解到，“等以后你就明白了。再给我几张天师符。”
“哦。”他点着头，又掏出了几张符纸。
我们终于来到了洞穴的最深处，钻进了一个石洞后，眼前豁然开朗，一个类似大厅的洞府已然摆在眼前。
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披**的颇高的“人”背对着我们，身边还有几只黑影小妖。
“臭小子！又是你！”那个“人”转过身来，露出了一副青面獠牙。
还没等李逍遥缓过神来，我就一句标准的京腔出口：“今儿遇到我们，就没戏了您呐！！”
这摆明了就是要动手了—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。
还没等李逍遥反映过来，那什么鬼婆就一记“板儿锅”拍了上来，这招倒是于李大娘的一模一样，难怪李逍遥那次会认错人。李逍遥跺这一招的经验就甭提有多丰富了，小步一迈，柔腰一扭就闪到了鬼婆身后。
“可恶的罗刹鬼婆，今天就让我李逍遥降妖除魔替天行道！”他这几句背得倒是熟练，却不知在梦里说过多少边了。
锣刹鬼婆吃了重重一击，旋身回到刚才所立之处，才发现自己已成了光杆司令。
原来刚才我趁她攻击李逍遥的片刻，一道天师符发了出去，正中一只黑影小妖，它就不幸成为了我实验灵符的第一个实验品兼牺牲品，由于我现下强大的灵力，那张天师符也展现出了巨大的威力，“实验品”立时惨叫一声，化为乌有。这一符我是栖身上前，手指着“实验品”的脑门发的；众小妖只见我冲进妖群，金光一闪，它们之中就少了一个，还没想到要做些什么时，就见我右臂一挥，又一道金光闪现，它们也就只来得及在这世上留下那最后一段声波。
“可怜的小妖啊！”也许是赢得太快的缘故，我的良心又活跃起来，“想我这一路下来，‘妖’的这种生命形式已有不少结束在我的手中。可不敢保证每一个都是该杀的啊！就算我刚才那一记天师符尚处实验阶段吧，可后来灵气剑的那一挥，也没给它们留什么出路啊！妖就真的那么单纯吗？害过人的妖就一定不能变好吗？瞧瞧天鬼皇，那就是答案。不知怎么不伤其命而降起身？那不能算是借口！罪过啊——罪过！我可得早早醒悟，今后要多多积德行善啦！我看今后我就改名叫‘Thingsan Kidd’好了，翻译成中文就是‘行善·基德（积德）’，不然的话我岂不是跟剑圣那个老糊涂一样糊涂啦？‘魔非魔，道非道，善恶在人心。’这一句可是我的座右铭。要是以点盖面，以偏盖全，那不是和那些个小说里愚昧的‘江湖人士’所谓的‘名门正派’一样了？谁说人妖不可以共舞了？别说我跟唐僧一样婆婆妈妈的，见到敌人时我是毫不手软的，我这人是很讲原则的！就算我现在不杀它们，它们也影响不了我呀，那我为何又要杀它们呢？……”
“Just give me a chance!Just give me a chance!!”
“What about my uncle?Did you give him a chance?!Did you?!”
《蜘蛛人》里的一段段对话又闪现在我的脑海里……“你打了他，但不说明你就有权利打他。”……难道我就有权利结束一个不管是什么形式的生命吗？……还是依法行事好啊！
正在我胡思乱想发呆犯傻期间，李逍遥已经基本解决了罗刹鬼婆，有李大娘给他作陪练，搞演习，他怎能不胜？
最后一击发出了，李逍遥一记天师符法击溃了罗刹鬼婆。她身腰一扭，化做一阵旋风夹杂着地上的尘土把我们卷了进去。我迅速抬起右手一张心灵符贴在了李逍遥脑门上，然后左手也掏出一张按在自己胸口，两手同时灌入内力，一片白净的雪花自灵符中散开，我顿时觉得精神一震，一种清爽的感觉自胸中荡开。我抓住时机，左手抓出一把天师符，右手放出灵气剑，双管齐下，冲着旋风将聚之处一把天师符将其围上，然后旋身绕其一周，用灵气剑在每张天师符上点击一下，灌入女娲圣灵之力，霎时间众天师符威力齐放，一团金光闪耀，伴着女娲圣灵之力，一股飓风骤起，将我和李逍遥一同吹向丈外……
在这一片飓风之中，我飞身抓住李逍遥运起舞空气动之术，勉强落于石壁之上……
飓风过后，李逍遥一脸的诧异，我也对这一状况吃惊不少。
“出了什么事呀？”一个声音从李逍遥怀中发出。
“我刚打败了罗刹鬼婆，就刮起了一阵旋风，然后就在旋风将要聚集之时，昀青兄弟就用天师符镇住了那阵旋风，再然后就这样了……”李逍遥简明扼要的解释。
“那么圣灵少主，你用了多大的分量？”我这时才明白了声音来源——原来是书中仙。
“圣灵……少主？谁？我吗？”我诧异到。
“不是你是谁？我是圣灵相公，剩下一个自然就是你了！”李逍遥嬉笑到。
“哦！我明白了！”我心中突然明了：“我是灵儿的哥哥，她是圣灵小姐，我自然就是圣灵少主了！嘿！我还真不习惯这种叫法呢！对了！灵儿还是南邵国的公主呢！那我岂不成了巫后娘娘亲口封的少主了吗？哎！我当初还真没想那么多，谁知就这一声‘阿娘’叫出了这么多头衔？！你们可不要诬陷我想谋朝篡位啊！”
看着我双手抱背，不住点头的样子，李逍遥忍不住了：“昀青兄弟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啊？没什么！”我刚从洋洋自得中缓过神来然后赶紧转入正题，“我开个玩笑罢了！你刚才说什么分量来着？”
“书中仙前辈问你，刚才发天师符用了多大分量。”李逍遥一肚子无奈，书中仙倒似乎明白一切——有本事！
“哦！我也不太清楚！总之就是随便抓了一把，然后就用灵气剑引导施用。”我挠了挠头说着，心想：看吧！我就说我是讲原则的嘛！对付罗刹这种玩意儿的时侯我就干脆利落！
“哈哈哈哈！难怪！难怪！”书中仙大笑，“梦魔本就灵力弱小，却有很强的妖气，所以才能侵入心田，却离不开宿主，宿主越强它也就越厉害。适才它失去依靠，正处防御最弱，妖力最涣散之时，一张天师符就可解决，你却用了一把，还是用女娲圣力驱使……这就好比在一个充满木屑的房中喷一团圣火……”
“小范围内气体体积瞬间膨胀，产生内外巨大压强，形成冲击波——也就是所谓的爆炸。”我接着他的话解释到，“管他呢！处理掉它就得！”我发出感慨，还在为我刚才的“干脆利落”自我陶醉。
“你说得倒轻巧！一张1500文呢！”李逍遥不无心痛到。
“好了！我要回去看书了！”书中仙隐了身去。
正想着要怎么办时，我们只觉四周渐暗，这时一只凤凰不知从哪飞了过来，我就和李逍遥一人抓了它一条腿，让它带着我们飞走了。
一路还是群山峻岭，却由刚才的青石秃山变成了青山绿水，李逍遥疑惑地看着身下，紧皱起了眉头。
“很熟悉的地方是吧！”我又提醒到。
“你也这么觉得？”
说话间我们已落于山间一块空地之上，空地上有数条小道相交与此，路边有一个破庙，庙前还站着一个小孩。
“咦？这里……不就是山神庙吗？”李逍遥认了出来。
“哇！你们是仙人吗？”小孩叫了起来。
“恩！也算是了！”我点头。
“仙人！请你们帮帮忙，在山神庙里面有一位老婆婆受了伤，请你们救救她好不好？”小孩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们说道。
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……庙里砖瓦尘土满地都是，看得出已经荒废了一些时日了；庙墙一侧坐着一个妇人，身穿暗红色长衫，露出两只青绿色衣袖，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，身着蓝白短装，头带红白头箍，脚穿白色长袜，梳着两只小辫子……正是年幼的赵灵儿！
“她们就在里面，不过你们要小心她身边的小妹妹，她很凶喔！”小男孩提醒到。
李逍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说：“小妹妹——这位老婆婆怎么了？”
那知小灵儿瞪着乌黑水亮的双目用那娇巧甜美的嗓音喝到：“不要过来——我打你喔！”
“等等！小妹妹——你不要怕！我是来帮助你们的……”李逍遥连忙解释。
小灵儿听不进去，没等李逍遥说完就一道火箭打在李逍遥脚下。
“你们欺负阿娘，害姥姥受伤！你们全部都是坏人！”她操着那甜美动人的嗓音叫喊着。
“好—好！—我不靠近你就是了！你别怕，我真的不是坏人。”李逍遥连声劝到。
“这位公子，请你过来一下……”那妇人开口了。
灵儿听到她的声音，转身立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老婆婆——您受伤了吗？”李逍遥走上前去。
“没什么——只是脚扭伤了。”她说道，“公子——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？”
“只要我帮得上的，您尽管说。”李逍遥倒是热心，却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他的话。
那妇人继续说道：“请你拿着这条手绢到港口边，若有人认出这条手绢的话，请你告诉她：我带小青的女儿来找灵月宫主。”
逍遥接过了手绢，走过来对我说道：“你在这里等一下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目送着他离开。
“大哥哥。”我吃了一惊，却看见灵儿居然来到我跟前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甜甜地说道，“你不象是坏人。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是谁？”
我不象坏人？怎么会？她刚才还对逍遥……朋友们都说我长的象匪首，虽然我打CS时都用的警察，可我这张脸再加上我总是面无表情的冷酷的样子，不认识我的人怎么看也觉得我不像是个正面人物，可是她现在却……我有点受宠若惊。
我看着她可爱的面容，无法拒绝，更不愿撒谎。“我……是你哥哥呀！”这倒是句大实话。
“那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呀？”灵儿好奇的问到。
“找妹妹呀！”我打趣到——这也不见得是假话。
“这位公子……”姥姥也发话了，“我觉得…你…很熟悉……”
“我们不久以前不是见过吗？”我解释到。
“不，这个老身还记得，只是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我见她犹豫不决，便追问。
“只是你所散发的气息让人十分怀念，却不能确定……”
“哦！想是那块宝珠所散发出的圣灵之气……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她们看。”想到这里，我赶紧转移话题，“所以妹妹你就觉得我不是坏人？”
灵儿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巫后娘娘的气息就能令人生慰，更何况她的人呢？
李逍遥回来了，身后领回来了一为道姑，身着青蓝道袍，脑后垂着青丝巾，一张愕然脱俗的神圣面容。来人正是灵月宫主。
“好了，你的脚应该没事了。”她略施法术，医好了姥姥的伤。
“阿姨！你的法术好棒喔！”一旁的灵儿惊叹到。
“小公主——你想学吗？”灵月亲切地问她。
“恩——我想学！”她天真地说道，“阿姨，是不是我学会这法术，坏人就不敢欺侮我阿娘了？”
“水月宫的法术是用来救人，而非与人争斗的，你可要记住这句话。”灵月循序教导到。
“殿下！以后这位阿姨就当你的师父好不好？”姥姥也说话了。
“好啊！”灵儿开心地笑到。
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港口边上。
“李公子，还有这位公子，我们就此告别。”灵月转身说道，“上船吧……”
“道长——”李逍遥迟疑到。
“您还有什么事吗？”灵月问到。
“您相信时光倒流吗？”
“相信……”灵月点头，“有一种法术叫回魂仙梦，可以使人在梦中看到过去。”
“如果这是一场梦……那么——该如何结束这场梦呢”李逍遥追问到。
“如果这是一场梦，当做梦的人在梦中满足他心底的愿望时，自然而然就会回到现实中了。”
“姥姥——阿娘呢？阿娘怎么还没有来？”一旁的灵儿焦急地问到。
“……”我的思绪又翻动起来。
“你母后有事情不能来，我们先去你师父家。”
“不要！我要等阿娘来，再一起走嘛……”灵儿撒娇到。
“不行喔——师父告诉过你阿娘：灵儿很乖、灵儿在仙灵岛等她。如果我们不回去仙灵岛，等你阿娘来了，会找不到我们的。”灵月哄到。
“等……你可知这一等就是十年多……”我心中暗想。
“喔……”灵儿乖巧地答应了。
“好了……我们走吧！”灵月把她们带上了船。
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船，李逍遥忽然转头对我说：“你这会儿话怎么这么少？不象平时的你呀！”
“我可不想当电灯泡！”我神秘地一笑。
“什么话呀！她好歹不也是你妹妹吗？连句话也不和她说？”
“你怎知我没和她说话？”
“说过了么？”
“当然！在你去找灵月的时候。她还说我像是好人呢，不象你——！”我还在陶醉。
“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不太对头。该不是被妖怪附体了吧？”他也阴笑到。
“什么跟什么呀！前几次也就算了，这会儿我可是没一点问题！”
正胡闹间，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，“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家的小李子啊？”
“这孩子不知又死到哪去了？”她见我们没做声，就走了。
“小李子！你又死哪去了？”我抓住了他的把柄。
“去找找不就得了？”他笑到。
“等等！我要去买两把木剑！”说着，我跑进了林木匠铺内。
“还是您老林家手艺棒！”我一边冲着屋里喊着，一边拿着两只木剑出来了。
“你不是用灵气剑的么？现在又买木剑做什么？”
“你不懂！现在不是在苗疆，总是用灵气剑太引人注意了！”我神秘地说道。
“那我有七星剑你怎么不用？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么？天下能有几把绝世宝剑？又有几人像你小子一样又拿着一捆儿！”
“所以就买了两把木剑？也要给我一把？”
“是有一把要给你，担不是你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说话间，我们回到了村中。
“要不要回你家看看？”我问到。
“也行！”
“啊！——”刚进到客栈中，就见一个身穿蓝裙的小女孩叫了出来，“客人——对不起，老板娘有事出去了，请你等一下再来。”
“小妹妹——这客栈是你开的吗？”李逍遥问到。
“可能吗？人家又不象你。”我在一旁笑到。
“不是，因为李家哥哥不见了，李大娘出去找他回来，要我替她看店。”她小心地说道。
“小妹妹，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我问她。
“我叫丁香兰。”她低着头说。
“原来香兰姐小时侯就这么乖巧。”李逍遥笑到。
看着香兰一副不解的神情，我拉着李逍遥走出了客栈。
“有你这样问的吗？明知对方听不明白，还这么说。”我发起牢骚。
“我只是发发感慨嘛！”李逍遥显然还不习惯见到熟人。
我们又来到了山神庙前，一个穿着蓝衫的小女孩正在庙前来回转着，她的相貌与刚才的香兰相差无几。
“她就是秀兰了？”李逍遥问我。
“你和她们最熟，却要问我？”我反嘲他。
“大哥哥——你们有没有看到李家哥哥呀？”她见到我们就上前问到，“大娘叫我来找李家哥哥，他再不回家，会被打屁股喔！”
见我们没说什么，她就转身走掉了。
“小李子，要打屁股了！”我又笑了。
我们走进一条通往山崖的小路，来到了峭壁边上。
李逍遥发现了一个木箱子，便打开来瞧了瞧，“啊——这颗珠子不就是……”
“喂！不许动我的东西。”我们身后忽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，二话不说就拿跑了那只木箱。正是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小男孩。
“小朋友——你叫什么名字？这些珠子都是你的吗？”李逍遥明知顾问。
“那是我爹给我的！不许你碰它！”
“我给你一把木剑，你把那颗珠子送给我们怎样？”我掏出了木剑，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真的！？”他惊奇地问我。
“瞧！这不是给你拿出来了？”
“好——交换！”他也掏出了那颗碧蓝色的珠子——水灵珠。
“等等！”我说着把两把木剑并在一起，伸出右手放出一把短小的灵气剑，在两柄剑身交错处刻下了“仙剑奇侠传”五个字，然后把其中一把交给了他，“现在这两把剑是一对了，我把其中一把交给你，日后你若见到持有这另一把剑的人，他就是你可以信赖的好兄弟，可要记住了！”
“是！多谢仙人指点！”他见到我这等神奇的手法，咬定了我就是仙人。
“耶——我有宝剑了！我要练成绝世武工，出去找我爹娘！”他欢笑着跑了。
